雷震先生是我的忘年之交。
認識雷震先生時,他剛坐完十年黑牢,但仍受到特務24小時監控。雷震先生和郭雨新先生雖然交情甚深,但卻因此無法時常碰面,往往需由我居中傳話,兩位住在台北的長輩,竟然如此咫尺天涯,令人感慨威權政府對自由的打壓之深。
雷震先生曾贈我一首南宋詩人楊萬里的詩,「萬山不許一溪奔,攔得溪聲日夜喧,到得前頭山腳盡,堂堂溪水出前村。」追求自由民主就像溪水穿過重重萬山,儘管路上總有層層阻礙,最後還是會奔流到廣闊的大海。
今天受邀參加雷震逝世40週年紀念研討會,我致詞時再次朗誦這首詩,也分享了我珍藏的老照片及記憶中雷震先生的點點滴滴。
身為雷震先生的後輩,我非常感謝公益信託雷震民主人權基金與國立政治大學雷震研究中心,對於保存雷震先生史料、研究雷震先生思想、弘揚自由民主價值的貢獻,讓我們能在雷震先生逝世40週年時緬懷他對民主憲政的奉獻。